与历史上任何一代人相比，今天即将成年的这一代人在技术上更成熟，文化上更博学，全球联系更紧密。千禧一代——1980年以后出生的人，现在占世界人口的相当大一部分——已经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重塑我们的政治安排、商业模式和社会习俗。Jeremy Heimans和Taiye Selasi在美国，他们正在启动的变革与技术(或者传统观点认为的社交媒体的力量)关系不大，而是与千禧一代独特的心态有关。今天的年轻人在政治上很活跃，对社会有责任感，在文化上很宽容，对改变没有耐心。海曼斯和塞拉西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他们对这一代人进行了广泛的思考和写作。虽然他们从不同的角度来讨论这个问题——他是企业家和社会活动家，她是小说家、摄影师和纪录片导演——但他们都是千禧一代有影响力的代言人，试图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让自己的声音被听到。他们的谈话发生在伦敦一个寒冷的下午。海曼斯是在参加完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年会后返回美国的。塞拉西当时正在伦敦为她广受好评的小说《加纳必须去》(Ghana Must Go)进行巡回阅读。
Taiye Selasi:虽然我们从未见过面，但我想我们是同一时期在牛津大学学习国际关系的。世界真小。
杰里米·海曼:我知道你在牛津，但不知道我们同时在那里。两个学期后我就退学了。我告诉我的教授——一位非常有魅力和出色的女性，她叫Ngaire Woods——我认为自己更像是一个活动家，而不是学者。她的回答至今仍能引起我的共鸣:“你知道，这个世界需要更多的积极分子，而更少的反思主义者。”所以我离开了牛津，开始了我的行动主义之旅。
Selasi:我的一个朋友最近对我说:“如果你没有成为作家，杰里米·海曼斯就是你会成为的人。”我想我会喜欢做你做的那种工作。
海曼:我们都是讲故事的人。但你讲故事的技巧比我高明。
Selasi: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他们采取什么形式?
海曼:我认为我的媒介是组织人们，帮助他们发现自己的权力感和能动性。我觉得这很刺激。其中一种方法目的这是通过创造活动。我们开发了一个品牌，一个保护伞，人们和组织可以团结起来。例如，我们目前正在为叙利亚开展一项国际行动。我们还发起了旨在实现特定变化的行动。
Selasi:请愿，捐款，游说?
海曼:是的，它可以是请愿、抗议和离线的自我组织。这些活动还邀请人们讲述他们的故事，然后让这些故事从下到上大规模地浮出水面。
Selasi:这很令人兴奋。最近，我参加了联合国大会的一个小组讨论，与一群所谓的“千禧一代的激进分子”一起——这些年轻人利用社交媒体和其他技术在政治上吸引人们。有一位来自尼日利亚的出色的活动家，雅弗斯·奥莫朱瓦，他能够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召集一场组织良好的和平抗议，反对石油补贴。他的肯尼亚同事博尼法斯·姆旺吉(Boniface Mwangi)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他利用社交媒体召集了60万人来促进和平与非暴力。我发现如此强大的是，这些新技术可以将尼日利亚或肯尼亚拥有共同故事的人们团结起来。
海曼:完全正确。在过去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我一直在与Henry Timms合作创建一种语言和框架，可以帮助解释正在发生的事情。我们提出了“新力量”这个词来描述这种转变背后的模式和价值观。“新力量”依靠群众参与和同行协作来推动社会变革和其他成果．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众筹平台Kickstarter。该基金会成立仅三年，就超过了美国国家艺术基金会，成为美国文化项目的最大资助者。还有喜剧演员兼博主贝佩·格里洛(Beppe Grillo)，他在最近的意大利大选中赢得了大量选票，尽管他没有正式的政治机构。另一个恰当的例子是Airbnb，这家科技初创公司将房东和寻找短期公寓租赁的人联系起来。该公司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短期住宿供应商，超过了希尔顿、洲际酒店和万豪等商业巨头。这些例子的共同之处在于，它们都依赖于由同伴之间的协调和大量人的积极参与所实现的网络。
Selasi:那么，你指的是权力动态的变化，而不仅仅是Twitter、Facebook、电子邮件和手机的使用。
海曼:这是正确的。如今有很多关于社交媒体如何改变世界的陈词滥调，似乎我们所看到的变化主要与技术有关。但是，一场更大、更根本、更人性化的变革正在发生，这是由新旧势力之间日益紧张的关系所推动的。旧势力就像货币一样运作。它被少数人持有。它是封闭的、不可接近的、由领导驱动的。它下载。它的命令。新势力就像一股电流。它是由很多人创造的。 It is open, participatory, and peer-driven. It uploads and it shares. In the case of Airbnb, it is enabling a very efficient coordination among people at scale, which makes it easy for people to stay in different apartments without having to rely on hotels.
Selasi:这对纽约这样的城市构成了很大的威胁，纽约声称该公司在逃避当地的酒店税。
海曼:完全正确。Airbnb更广泛地传播了其活动的价值。现在有200万爱彼迎房东靠它谋生，这与只有少数业主的连锁酒店的商业模式非常不同。所以这是一个积极的发展。
Selasi:是的。但在某些情况下，这种新权力的行使对那些参与赋予它的人并没有好处。
海曼:是的，我们在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预览的一篇论文中阐述了这一点。“新势力”在本质上并不积极。它很容易成为旧势力。
Selasi:你能给我举个例子吗?
海曼:许多新兴科技公司依赖于大众参与和同行协作的动力，但它们信奉旧的权力价值观。他们有一种“由许多人制造”的模式，但往往表现出不愿下放权力。这暗示了非常古老的权力价值观。一方面，让人们参与并给予他们代理感，另一方面，一旦对等网络出现，他们就会简单地利用它们，这两者之间是有界限的。
“我们生活的这个国际化世界在很大程度上是由金钱、贸易和利润驱动的。为这个模型注入目的和意义需要一定的意志。”
——泰耶·塞拉西
Selasi:简而言之:这些工具非常强大，但必须交给那些关心使用它们实现授权目的的人——有利可图的、授权的目的。
海曼:正确的。利润没有错，但你也需要带点目的性。如果你认真对待价值观的问题，这意味着你不能只是修补你的模型。你需要的领导者能够看到促进参与和培养集体能动性的内在价值。
Selasi:我觉得很奇怪的是，目标和价值观经常被视为脏话。我从一家对冲基金开始工作，我还记得那些话是如何让人白眼的。总有一声沉重的叹息，好像在说:“又来了。”杰里米，我认为我们的任务之一，就是改变这种语言与人们产生共鸣的方式。有许多人实际上相信这些价值观的重要性，但可能已经习惯于对这些词语持怀疑态度。
海曼:是的，我同意。
Selasi: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性的世界在很大程度上是由金钱、贸易和利润所驱动的。为这个模型注入目的和意义需要一定的意志。但它也要求，当“目的”这个词出现时，我们绝不允许任何人在背景中轻轻弹奏“Kumbaya”。我们必须清楚地认识到，价值观也很重要。
海曼:实际上我是从另一个方向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有一种风险是，那些没有目的的人开始挪用它的语言。例如，许多组织现在都有某种形式的企业社会责任计划，但这往往与他们工作的核心影响无关。所以一个公司可以每天对地球造成巨大的破坏，但却通过向贫困孩子提供奖学金来表现得很好。这极大地分散了人们对该公司影响的现实的注意力。危险在于，每个人都开始用目标的外衣来掩饰自己。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人们就失去了真正尝试通过盈利来创造社会价值的能力，而这正是我们Purpose正在努力做的事情。
Selasi:至少这些想法正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不是吗?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理解了这些术语的含义，即使有些人选择对社会保持冷漠。不感兴趣的人将永远与我们同在。
海曼:这是正确的。我想我可以代表我们两个人说，我们并没有试图美化这项工作，也没有把自己打扮成圣人。我只是在区分那些以财富积累为主要生活标准的人，以及那些在创造性领域或致力于带来社会变革的人——那些受到善意和虚荣的混合激励的人，他们试图在世界上留下印记并有所作为。由于他们的进步世界观，我们在Purpose所做的工作非常吸引这些人。引人注目的是，他们可能有着截然不同的背景，但却拥有共同的世界观。
Selasi:一个共同的世界观，是的，也是一个不断变化的世界观。我属于有趣的边境一代，高中毕业时没有电子邮件，大学毕业时没有手机。因此，我们这一代人不仅在做事的方式上，而且在做事时接收到的信息量上，都看到了根本性的变化。当我年轻的时候，我经常旅行。但是没有办法看到埃及或叙利亚发生了什么。也许我们在新闻上听说过，但我们没有像今天这样实时看到它。世界本身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向人们开放。因此，我们必须预料到，今天成年的年轻人看到的是一个非常不同的世界，一个不断变化的世界。周四，我在纽约的一半朋友都认为美国应该对叙利亚开战。周五，他们改变了主意，因为新的信息，在不同的时间，可能除了总统和他最亲密的顾问之外，没有人能得到这些信息。 This means that there is a constant instability in the way we think and the positions we take.
海曼:这是正确的。随着环境的变化，人们能适应的也就那么多了。从进化的角度来看，我们哺乳动物的大脑在未来100万年左右不会得到改善，因此，我们能在不感到过载的情况下接收多少信息是有自然限制的。
Selasi:当我们谈到年轻人时，我们指的是他们出生的时候。当然，你出生的年份并不一定会影响你看待世界的方式。我认为，尽管如此，当今世界的年轻人体验自我的方式还是有一些根本的不同，也许是一种不同的价值观。
海曼:是的，这是一种更加全球化的视野和敏感度。如果我看看我在工作中帮助建立的社区，把他们团结在一起的不是他们都是环保主义者，也不是他们都反对伊拉克战争。相反，他们有着共同的世界主义世界观。人们很容易认为现在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世界观，但事实并非如此。世界上大多数人的世界观都是基于他们对自己部落的认同:“这就是我们，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它。”
Selasi:我的部落——我也会把你包括在内，杰里米——与众不同的是，我们倾向于首先考虑我们自己的关系。大约九年前，我写了一篇关于我自己在自我认同的荒野中的旅程的文章，叫做拜拜巴巴。我开始意识到，每当我试图认同某件事时，就会有人告诉我，我说得不对。如果我说，“我是美国人”(我真的尽力用这种美国东北口音说话)，总会有人指出我不是真正的美国人，因为我出生在英国。如果我说，“我是英国人”，然后有人告诉我，“不，不是，因为你说话带着那个有趣的美国“r”。”我母亲来自尼日利亚，但如果我去那里说“我是尼日利亚人”，人们会说:“不，不，因为你不会说约鲁巴语，而且你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所以，我心想:“该死的，我没有身份。”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哲学问题。其他人似乎都是权威，知道我能说什么或不是什么。我开始想，也许我并不孤单。肯定有人在一个国家出生，在另一个国家长大，或者父母来自不同的地方。 When I wrote Bye-Bye Babar, I used the term “Afropolitans” to describe that group of people – those like myself, my twin sister, my cousins, my friends – who have an unequivocal relationship to a place on the African continent but who are constantly, for whatever reason, being asked to stand and account for the complexities of that relationship. It was a delight when the essay went viral and I discovered that there were in fact thousands of people who could relate.
海曼:“非洲大都会”一词抓住了我之前描述的世界主义世界观。非洲人年轻，精通文化，有明显的全球视野。
Selasi:“非洲大都会”已经成为一个标签，但这绝不是我的本意。我描述的是一种经历，不是一个人。这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一种经历，我很清楚，我相信其他人也有同感。我怀疑这可能会产生一种看待事物的特定方式，我认为这种方式会自然而然地导致人们本能地成为一个积极分子，并产生改变。
在文章中，我提到了建筑师大卫·阿贾耶(David Adjaye)。在他的职业生涯中，除了他相信建筑是创造和重塑社区的工具之外，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成为变革的推动者。这并不意味着他是新的或不同的。勒·柯布西耶和密斯·凡德罗的观点非常相似。但他的作品来自加纳，坦桑尼亚，非洲的背景，所以他增添了独特的智慧。Teju Cole、Chimamanda Achidie和NoViolet Bulawayo等作家也是如此。某些政治家，某些音乐家也是如此。
“新力量是由很多人创造的。它是开放的、参与性的、同侪驱动的。”
——杰里米·海曼斯
在杰里米最喜欢的伦敦唐人街酒店，Boudewijn艺术来自亿康先达(Egon Zehnder)布鲁塞尔和新加坡，以及乌尔里克·克劳斯(Ulrike Krause)主持的“连接领袖”(Connecting Leaders)研讨会，讨论了全球年轻精英的期望和抱负。
海曼:你认为带来改变的本能来自哪里?
Selasi:如果你出生在一个没有足够空间让你了解自己的环境中，你必须创造空间。为了创造空间，你必须做出改变。我妈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出生在一个不相信女性必须接受教育的文化中。她必须做出改变。她必须挤出足够的空间来接受她从小就知道应该受到的教育。如果你像我一样出生在一个不断告诉你你不是什么的文化中，你别无选择，只能为自己确立你是什么。这种改变并不一定来自某种道德制高点。它来自于一种认识，即我们发现自己所在的世界必须在某种程度上做出改变，以适应我们希望成为的人以及我们打算做的事。
海曼:听你描述你的经历真的引起了我的共鸣。我是澳大利亚移民的孩子。我父亲是荷兰人。他在纳粹大屠杀期间出生，在一个阁楼里度过了他生命的头两年。我母亲是黎巴嫩犹太人，这很少见。所以他们都有很强的差异性。
Selasi:他们必须腾出空间来做自己，来创造你，并确保你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有家的感觉。我认为这些正是人类创造改变的本能的起源。在我看来，它们总是先于道德。
海曼:我认为这是对的。我肯定要归功于我的父母，尤其是我父亲作为大屠杀幸存者的经历。一些幸存者转向内向，进入一种保护和安全的世界观。另一些人则向外说:“这是我们经历过的，我们必须确保它不会再次发生。”我父亲是那种喜欢往外走的人。他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纪录片导演，拍摄了关于大屠杀和土著人困境的电影。他讲述了盖世太保出现在藏匿他和他家人的基督教家庭门口，以及他们如何侥幸逃脱被带走的可怕故事。这些故事对我小时候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们的说法总是:“我们不要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让我们拥抱宽容的价值观。” This gave me a sense of responsibility, one that I carry forward in my own work today. Even though Australia was a safe place to be the child of immigrants, it was not an easy place in other ways. As I was growing up, I felt a sense of otherness on multiple levels. I always felt very different. I was gay and had an early awareness of that. Australia is a very “blokey” culture, so you can understand why I was keen to leave and why I now feel so at home in New York, where all shapes and sizes are embraced. I think I was drawn to New York for its cosmopolitanism. It felt more like home to me than places that were more established and closed.
当我21岁来到纽约在联合国实习时，我记得我对自己说:“上帝，这是一个我可以做我自己的地方。”在纽约是一种自由。我觉得我可以完全逃离澳大利亚的文化期望和限制。
“如果你出生在一个没有足够空间让你了解自己的环境中，你必须创造空间。为了创造空间，你必须做出改变。”
——泰耶·塞拉西
Selasi: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这种“家”的感觉来自于身边有能让你想起自己的人。我和我的朋友们称自己为“部落”。它是开放会员。欢迎各种条纹、肤色和信仰的人。纽约到处都是我们这些“部落人”。我们中的许多人在那里和其他人一起建立了家园，尽管我们有差异，但都在从事同样的项目。当我搬到纽约时，我加入了一个社区，那里的人似乎都有你描述的那种异类感。他们中的许多人出生和成长在他们祖父母出生和成长的国家，他们看起来就像比利时人、德国人或澳大利亚人的典型形象。但他们都有一种与主流文化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在那时，我开始意识到，我的另类感是由完全不同的东西产生的，是内心深处的东西。 That led me to the sense I now have that home is wherever I find my kind. What this suggests, I think, is that both communities and identities are flexible. They move and they shift. They are located here one day and there the next. We used to look to the state to create community and give us a sense of identity. But I think that as time moves on our home countries are losing their hold in that regard. Communities are coming together around stories that are different from the old narratives of national identity. As Mohsin Hamid, the Pakistani author, said to me recently: “We are all time traveling. Even to say that I am from Pakistan is something that wasn’t true at a certain point in recent history. And the Pakistan that I come from is not the Pakistan that my father was born in. And it is not the one that my children are growing up in.”
海曼:这又回到了我们之前说的关于年轻人的问题。无论他们是在尼日利亚还是在纽约，他们都在寻找与拥有相同价值观和相同故事的人建立社区的新方法。现在，当然，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制片人。他们每天都在创造内容。他们认为参与几乎是一种不可剥夺的权利，并期望参与建设运动和创造社会变革的过程。
Selasi:我也看到了这一点。现在我正在做一个名为“非洲百科”的纪录片项目，为非洲富有创造力的千禧一代发声:这些人几乎完全没有出现在非洲大陆的媒体报道中，但他们是利益相关者，他们将贯彻目前正在实施的政策，他们将塑造非洲的未来。这些年轻人是谁?我相信，如果你真正了解一个在津巴布韦谋生的26岁年轻人，或者真正了解一个生活在埃及的29岁年轻人，你会说:“这太荒谬了!为什么这些年轻人的生活受到国家如此严重的限制?一个政府有什么权利减少像他这样的人的可能性呢?”
海曼:我发现，我们开展的最有效的宣传活动往往涉及到一个大问题，比如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的同性恋被定为犯罪，并将其体现在一个人的故事中。事实上，这就是人们学习的方式。
Selasi:是的。也许因为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我总是需要一个人为我带来生活的问题。总是这样。
海曼:我们在叙利亚采取了类似的行动。我们的目标是选择一个人们认为“太难”的问题，一个没有明确的好人的问题，并让人们重新参与到人类的故事中。叙利亚可能是20年来国际社会面临的最大道德挑战。三分之一的人口已经流离失所。许多人是中产阶级。他们受过教育，从事医生和工程师的工作。他们住在郊区，养家糊口的方式和美国人或欧洲人差不多。他们大多是世俗的，而不是一些人所认为的宗教狂热分子。
Selasi:这在媒体中经常被提及。
海曼:完全正确。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如果我们处在他们的处境，我们也会这么做。因为没有食物，他们不得不吃他们的宠物。他们不得不吃自家后院的草。因此，我们正在发起一场国际运动，希望增加对叙利亚的人道主义援助，更雄心勃勃的是，为和平与谈判创造更多明确的政治支持。
Selasi:布拉沃。我非常赞扬你这样做。如果你在竞选方面需要任何帮助，尽管告诉我。我很乐意奉献我的时间。
海曼:我很乐意。也许你可以帮我们讲一些这样的故事。那太好了。我不得不说，这是一场雄心勃勃的运动。但值得一试。
“无论是在尼日利亚还是在纽约，年轻人都在寻找与拥有相同故事的人建立社区的新方法。”
——杰里米·海曼斯
杰里米•海曼
她是Purpose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该公司致力于开展社会意识运动，孵化新的运动组织，并与现有公司合作，让他们的工作充满目的性和参与性。他1978年出生于澳大利亚悉尼，很小就对政治产生了兴趣。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发起了媒体宣传活动，并就环境恶化和核扩散等问题游说政客。现在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本能地理解个人所拥有的力量，特别是当他们为一个共同的事业团结在一起时。海曼斯曾在悉尼大学和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接受教育，他的职业生涯始于战略咨询公司麦肯锡。乐动2005年，他推出了“GetUp!”这是一个在线活动组织，已成为澳大利亚政坛的一支主导力量。两年后，他与人共同创立了Avaaz.org，这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在线政治组织，拥有约3500万名成员。他接着创办了Purpose，一家旨在发起“由人驱动、由技术实现”的运动的社会企业。2011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将海曼斯评为全球青年领袖，并授予福特基金会75周年梦想家奖。 In 2012, Fast Company selected him as one of today’s Most Creative People in Business. A citizen of Australia and the Netherlands, he now lives in New York.
Taiye Selasi,
是尼日利亚和加纳的作家和摄影师。她1979年出生于英国伦敦，在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郊外长大，是一个学者家庭的双胞胎女儿中的长女。她的童年以求知欲、学术成就和从未有过的家的感觉为标志。她获得了耶鲁大学美国研究学士学位和哲学硕士学位。国际关系专业。她继续做了一段时间的对冲基金经理，后来在电视台工作，采访名人并制作纪录片。如今，她在纽约和罗马两地生活，这完美地体现了那些受过教育的非洲后裔所共有的复杂命运，他们现在在非洲大陆以外的地方安家。在2005年一篇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文章《拜拜芭芭尔》中，她创造了“非洲人”这个词来描述这一代年轻人，他们中许多人是混血儿，父母都是非洲人，他们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离开自己的祖国，到国外追求高等教育和幸福。塞拉西的处女作《加纳必须去》出版于2013年。它讲述了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国际化非洲家庭的故事，与她自己的家庭相似，这个家庭的特点是学术成就和职业成功，但也有一种分离感和对身份的探索问题。 The book was widely acclaimed and selected as one of the ten best books of 2013 by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and The Economist. Selasi was recently named one of the 20 best young British writers by Granta Magazine.
摄影:fritz beck
